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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楚声”的历史文化特点 篇1
内容提要:“楚声”在先秦音乐史上,属楚文化范畴,是一个地域性音乐文化概念。“楚声”虽以“南音”为基础,但广泛吸收了先秦南北音乐文化的精华,并不囿于楚地音乐。本文认为楚声滥觞于上古“南音”,其历史文化特点表现在与巫的联系、慷慨好悲、楚声之美等方面。
关键词:楚声 历史文化特点
楚声,是“南音”的一种,包括楚歌、楚乐、楚舞等艺术形式,西周时期在楚国兴起,成长于春秋时期,鼎盛于战国秦汉间。因楚俗尚巫,楚声亦有“巫音”、“巫风”之称。汉代以后,楚声仍然有新的发展,对后世音乐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上古“南音”――楚声之滥觞
中国古代以中原文化为正统,南音是相对于中原音乐而言的南国音乐。崔述在《读风偶识》中说“南者,其体本起于南方,北人效之,故名以南。”这里的“南”、“南者”就是指南音,以《诗经》的“风”命名就叫南风。南方,特别是楚国山清水秀,气候温和,自古以来物产富饶。受地理因素的影响,南方音调柔和优美。
传说远在原始氏族社会时期,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史记・乐书》)其词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这首歌上下两句长短参差,还加一“兮”字,十足的楚声风味,可以将此视为“南音”之始。这是文献中对历史传说的记载,舜的时代,能否唱出这样的乐歌来?无法求证。史书上还记载虞舜制作《韶》乐,吴公子札称赞《韶》乐:“德至也矣哉!大矣!如天无不帱也。如地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蔑以加于此矣。观止矣!”(《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孔子在齐国闻了《韶》乐竟三月不知肉味,感叹:“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论语・述而》)这样“尽善尽美”的《韶》乐,其中有“凤凰来仪”的记载。凤凰是南方氏族的图腾标志,该乐舞是否包含有“南音”的成份在内?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南音”的概念,正式起于《吕氏春秋・音初篇》对涂山氏之女作歌的记载。比舜要晚的禹,去南巡时,他的妻子涂山氏怀念他,令其妾守于涂山之阳,作了首歌曰“候人兮猗”,《吕氏春秋・音初篇》说其“实始作南音。”“南音”表明远古时期的人们就有对东、西、南、北不同地域音乐风格的认识。
涂山氏之女的歌,总共才四个字,有两个是助词。闻一多先生说这是音乐的启蒙,未化的语言。相比之下,舜唱的“南风”歌,则可能是后人的伪托,但是却反应了南风的特色――生长繁育的歌声。《史记・乐书》说:“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纣为朝歌北鄙之音,身死国亡。……《南风》之诗者生长之音也,……朝歌不时也,北者败也,鄙者陋也。”在古人地域音乐观念中的北方音乐为“败也”、“陋也”,是“北鄙之声”。《论语・先进》说:“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子路气质刚勇鲁莽, 北方冰天雪地,北风刚烈,气候寒冷,土地干燥,方言刚直。这样北方民歌也多勇武刚健,慷慨激昂。用儒家以“中和”为美的音乐观来评价,说“北风”为“北鄙杀伐”之声是不为过的。
周时“采风”,当时南方民歌不在其范围之内,南方民歌大多散失。《诗经》里只留有《周南》、《召南》,里面的《汉广》、《江有汜》是楚声。季札对《周南》、《召南》的评价是“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也是褒奖有嘉。《诗・鼓钟》:“以雅以南,以a不僭。”南风和雅乐相合,中正和平。这些都是早期南音的记载,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符合“南音”的特点。
南方最大的国家是楚国,当时南方最重要的音乐当然是楚声。《左传・成公九年》有记载:“使与之琴,操南音。”杜氏注:“南音,楚声。”把南音和楚声并提为同一概念。楚声于春秋时期迅速地发展起来,到战国晚期,取代郑卫之音,成为当时各国最流行的音乐,当时是“举国上下人人喜为楚歌,大江南北处处能闻楚声”。楚声风靡汉代,一直到魏晋之时才渐渐消退,融合于“华夏正声”吴歌西曲。有意思的是,成熟时期的楚声是以一种与上述“南风”完全不同的风格特色存在于世。
与“南风”的生长繁育、和于“雅乐”不同,楚声好“悲”,无论高歌低吟,都慷慨激越,常常表达人们深沉悲壮的强烈感情;楚乐“以金石匏竹之昌大,嚣庶为乐”(《国语・楚语上》)规模庞大,杂声并奏;楚舞既有粗野犷放、热情激昂的祭祀舞蹈,又有折腰,舞袖,轻盈,柔漫的“楚腰”。表演时“男女杂坐,乱而不分些”。可见,成熟时的楚声与“南音”已经是完全不同的面貌。此时楚声是以南方音调、艺术形式为基础,兼容并收,溶入了各国各方音乐文化因子,特别是受到当时郑卫之音等俗乐的影响而艳丽开放的一朵奇葩。
二、楚声与巫
巫是传说中能沟通人神、人鬼的神秘人物,女的称巫,男的叫觋。巫能歌善舞,在进行巫术活动时,都跳着奇诡而神秘的歌舞。夏商文化是巫文化,其音乐大多也是巫术活动中的音乐,称“巫音”或“巫风”。
周朝建国以后,在北方,史官文化取代巫史文化占据统治地位,在南方,巫文化却蓬勃发展起来。商代遗声――巫音,在南方各民族的文化生活中茁壮成长,流入徐淮和楚地以后称为“徐楚之声”。
东汉王逸《楚辞章句・九歌序》:“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敬鬼神,于夜必作乐鼓舞乐以乐诸神。”当时楚国民间往往在夜间有女巫唱歌跳舞,以女子的美色引诱取悦神灵,求其恩赐。这样,“巫音”,“巫风”深刻地影响了楚声,在某些场合她们甚至是不分彼此的。《吕氏春秋・侈乐》就说“楚之衰也,作为巫音。”“音乐亡国论”者把楚国的衰亡归结于巫音使统治者丧失心志。陈奇猷《吕氏春秋校释》说巫音“椒诡殊瑰”,并推知楚国巫音是以奇异之乐器组成之乐队,而且演奏奇异之乐调。这样的巫音和巫舞在楚国从宫廷到民间,从统治阶级到平民百姓上下盛行,赋予了楚声丰富的想象,使楚声情调浪漫、绚丽。
蒲享强先生在《寻千年楚声遗韵》说湖北阳新一带自古以来盛行的一种为“夜戏”助兴时演奏的“祀稷锣鼓”民间吹打乐,可能是《九歌》里的《东皇太一》和《东君》中所描述的“钟鼓之乐”的遗留,用现实考证的方法证明了楚国音乐与巫音的联系。
《楚辞》中的《九歌》、《招魂》、《天问》、《九章》都是源于楚国民间的祭祀歌舞。《招魂》是根据民间招魂的习俗和招魂词的写法而写成的。《九歌》最体现《楚辞》的特色,也是屈原以当时民间巫觋在祭神时表演的乐歌为基础创作的。《九歌》有11首歌曲,它们分别是:《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其中《云中君》、《少司命》描写了男人向女神求爱,《大司命》、《河伯》中是男神向女神求爱,《湘君》、《湘夫人》、《山鬼》叙述了女神的失恋。楚国这些祭神的歌,借人神的关系描写男女恋爱,伴以粗野离奇,热情狂放的舞蹈,充满原始宗教气氛和浪漫神话色彩。
三、楚声慷慨好悲
与儒家“乐者,乐也”的音乐情感不同,楚祭祀歌曲里有很多是悲歌,如《九歌》里的《湘君》、《湘夫人》、《山鬼》、《国殇》,反应了楚声好悲的一面。
楚声在战国秦汉之际取代郑卫之音风糜全国,当时见于记载的艺术性较高、流传较广的大多是悲歌。荆轲在易水之上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利用了“变徵之声”渲染他的悲伤情绪,令“士皆垂泪涕泣”;接着转变调性“复为羽声”,又令人慷慨激昂,“发尽上指冠”,可见其艺术感染力之强烈。楚霸王项羽兵困垓下,“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以为汉军已全面胜利,自己到了穷途未路,夜起作歌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史记・项羽本纪》)项羽在生死关头,悲叹他的骏马“骓”、美人“虞”无从安置。汉高祖刘邦想立戚夫人儿子赵王如意为太子,没能成功,他就为戚夫人作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D缴,尚安所施?”(《史记・留侯世家》)唱得戚夫人泣涕流涟。汉武帝的《秋风辞》,刘友的《幽歌》,细君的《悲愁歌》,李陵的别苏武歌,少帝为董卓所鸩与妻姬道别作的歌,都是楚声,也都是悲歌。歌者情不自禁痛哭流涕,闻者也生痛楚哀愁之情。
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动荡变迁,人们奔波流离,人性也进一步的觉醒,加上周朝礼崩乐坏,一种肯定悲乐,实践悲乐的审美观在郑卫之声中已经流行起来。事实上,当时比“楚声”影响力大的北方郑卫之音早已经十分“悲”了,《乐记・乐本》说郑声的特点是“亡国之音哀以思”,《淮南子・泰族训》认为郑声“不淫则悲”,是“怨思之声”。当时民间音乐蓬勃生起,悲乐大量出现,冲击着“雅乐”,冲击着传统,更何况没有像北方那种严格“礼”的教化束缚的楚国!于是楚声吸收熔化郑卫之音中“悲”的这一精神,依靠自身坚实而健康的音乐文化根基和底蕴,终于以不可阻挡之势后来居上。
事实上,悲乐比欢乐之乐更能激起人强烈的共鸣,带来更大的审美愉悦。楚声多悲歌,说明楚声在情感上是直抒胸臆,真切地表达人的真实感情,用音乐艺术释忧愤抒悲情,陶醉自己,感染别人。
四、楚声之美
楚声之美,以及楚声之所以如此之美,我们可作如下分析。
1、楚声的音乐形态特点
为表达感情的需要,楚声旋律使用外音,大量转调,并用新音阶,还出现新的曲式因素。
《宋玉对楚王问》记载了这样一段文字:“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己。”关于“引商刻羽,杂以流徵”,有的记载为“引商刻角,杂以流徵”,还有认为是“含商吐角,绝节赴曲”,不管怎样,这些都反应了当时楚歌者在音阶上使用了外音,并能作微妙细致的转调。荆轲《易水歌》中:“为徵之声”说明了外音的运用,“复为羽声慷慨”,反应了调性的转变。蒲享强先生在《楚声研究》中例举湖北天门民歌《薅草歌》在短短10小节内转了三次调,让人叹为观止。
楚国音阶早就超越了四声音阶,完善了五声音阶,开始使用完整的七声音阶,而且这七声音阶不是雅乐音阶,而是“楚调”。“楚调”又叫“楚商”,是半音位置在“三、四”度与“七、八”度之间的新音阶。
在《九歌》中还出现了乱、少歌、倡这些新的曲式因素,能够安排组织大型的乐曲,表达更为复杂多样、深刻的感情。
2、楚声的词曲句式的特点
楚声句式有四言、五言、七言等,长短不齐,参差错落有至,摆脱了垂死单调的“雅颂”四言体。歌词在语言上常用“兮”、“些”表示音节,无论是唱起来,还是读起来都是抑扬顿挫,高低起伏不定,有利于胸中感情(特别是愤闷之情)的抒发。长吁短叹,令人不知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此外,在歌辞中楚歌使用了大量的楚国方言,使其别有一翻风味。
3、楚声中楚乐
战国时期记载的楚国乐器有钟、鼓、竽、瑟、琴、排箫(参差)、篪、笙等,吹、弹、打俱全,特别是楚国的笙有“冠中国”的美誉。令举世瞩目的是曾侯乙墓出土的编钟,音域有五个八度,中间的三个八度十二音俱全,每钟“鼓部”与“隧部”分别能奏出相差三度的二个音。律制兼用“三分损益律”和“纯律”,能够便利地“旋相为宫”。
4、楚声的表演技艺
楚声、楚乐的从事者技艺十分高超。许多专业人士对楚乐加工、改编,产生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如《九歌》就是屈原根据民间祭祀歌舞改变而成,促进了楚声向专业水平的发展。而关于专业艺人的记载也有很多,《左传・成公九年》中那“操南音者”的楚囚钟仪是最早见于记载的琴人。《论语・徵子》“太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春秋未鲁国乐师亚饭干来到楚国,使楚国具有高技艺的乐师。伯牙是楚人,他的琴曲《高山》、《流水》能表现山之巍巍,水之汤汤。《荀子・劝学》说“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虽有奈张成分,但也确实反应了他的技艺精绝。刘允济《咏琴》说:“巴人缓疏节,楚客弄繁丝”,楚客弹琴是繁声促节,当然要求高超的技艺。
5、楚声的审美特点
春秋战国之时,人们已在实践悲乐,在审美观上慢慢地肯定悲乐,并自觉不自觉地以悲为美。楚声好悲,实际是说明了楚声在追求美。蒲亨强先生在《楚声研究》中说楚声“神伟逸而独立”,形式“精彩绝艳,形斑斓而陆离”,音色“五彩杂呈,音缤纷而繁饰”,品种是“众乐争艳,芳菲菲而满堂”。所以从艺术效果上来看,楚声十分的美观美听。但是古代文人从儒家审美观念出发,对楚声予以否定、排斥甚至漫骂。但恰是这样“亵慢荒杂”的演出却令人流连忘返,“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反而证明了楚声的魅力是不可抵挡。楚乐演奏规模巨大,声音繁富,鲜明强烈,加上楚舞翩翩高翔,整个就是“惊彩绝艳,难以并能”。《招魂》说:“《激楚》之结,独秀先些”,《激楚》的美超过了先秦时的“郑舞”、“吴觎”、“蔡讴”,反映出整个楚声在当时已蓬勃兴起,后来居上,比先前的郑卫之音在艺术上更高一筹。从审美的角度来看楚声,楚声悲,就因为悲,楚声更美。 再者,楚声与巫音联系密切,具有极浓厚的原始色彩,其中有某些非理性的东西,给人以神奇神秘和离奇荒诞的美感。巫音想象丰富,声音奇诡,鲁迅说《离骚》“甚思甚幻,甚文甚丽。”由于没有被儒家“中和”礼乐诗教束缚,在艺术上能健康自由地发展,产生了比《诗经》更为大胆奔放的想象和绚丽的文采,给楚声以强烈的吸引力。
结 语
楚声以上古南音为蛹,因楚文化“有容乃大”的博怀,兼容并蓄,广泛吸收各国各方音乐文化养料而“化蝶”,取代“郑卫之音”,成为春秋战国秦汉间最流行的音乐。楚俗尚巫,“巫音”,“巫风”,“巫舞”给予楚声以神秘的色彩,使楚声绚丽烂漫,富于浪漫情调。楚声又常常是悲歌慷慨,音调高亢激越,具有能够震动人心灵的强烈魅力,在艺术感染力上,艺术形态上,真是美不胜收。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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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蒲亨强:《寻千年楚声遗韵》,巴蜀书社,2005年版
13.袁禾:《中国古代舞蹈审美历程》,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14.黄德磬:《楚国史话》,华中工学院出版社,1983年版
15.作家出版社编辑部编:《楚辞研究论文集》,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
(作者单位:星海音乐学院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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