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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一:以“佛系”独立抗拒时代裹挟
 
当“佛系青年”大行其道,不少人挥笔直斥当下青年群体的不求上进,称之为“垮掉的新一代”。对此我认为,对于“佛系”,不必焦虑,应当以“佛系”独立抗拒时代裹挟。
 
“佛系青年”是稳定生活的副产品。20世纪的中国刚从落后的旋涡抽身而出,青年自然高唱“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口号投入热火朝天的新建设。然而如今改革开放已近四十年,中国的经济建设取得空前成就,青年群体的“放慢脚步、不争不抢”也是时代使然。当然,“不求输赢”并不意味着放弃过程,“佛系青年”只是在日趋稳定的生活中以更加从容的姿态、稳健的步伐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挑战。因此我认为,“佛系青年”的出现与风靡是中国和平与繁荣的缩影。毕竟美国“二战”后出现的“迷惘一代”、日本泡沫经济时代的颓丧年轻人,他们那时的淡定正是我们正在经历的。作为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社会影响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佛系青年”不必被视为异类。
 
更重要的是,世人眼中的“佛系”未必是真的“佛性”。“佛系青年”并非四大皆空,“看淡一切”也非沉沦遁世。在群体性的负能量宣泄狂欢之后,“佛系青年”仍会回到现实之中。你看到的“佛系”可能正在与一顿工作餐妥协,却未见其顶压生活、独自承担时代加诸个人的重量的内核。正如《海边的曼彻斯特》里那个被往事击垮的男主人公,最后还是回到了现实日常,“佛系”是青年的休息站,却永不可能是终点。正如鲁迅断言:“自古以来,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如今时代在变,这些中国的“脊梁”在奋斗的中途小憩一番,宣泄过后以更饱满的热情回归奋斗之途,又何以遭人诟病?我们应给予青年群体更多包容,以开放促进理解,而非一味指责,将其拖入“不求上进”之牢。
 
“佛系”是青年在现实利益与理想情怀之间的平衡,“不争不抢、看淡一切”的生活哲学可以说是真诚与犬儒主义的妥协、利益与理想的协调。越是在大发展、大变革时代,越需要有个体角逐,于是青年参与竞争、投身建设。同样,越是经济开放、思想包容,个体意识就越快觉醒,于是青年想找到自我,因而重过程而看淡输赢。由此看来,“佛系”生活的关键在于“现实与理想”的平衡,唯一值得警惕的,是青年对平衡的拿捏。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佛系青年”平衡好“度”,并以“佛系”独立为武器,抗拒不被理解的猜疑。
 

青年是标志时代的晴雨表,而“佛系青年”正以独特的生活哲学向内审视自我,向外对话时代,以“佛系”独立抗拒时代裹挟。 

佳作二:举世皆“佛”,我不扬其波

在现代生活的高压力、快节奏下,“佛系”临床表现为不争不抢、不求输赢的心态。我认为,懒惰是每个人的天性,但倘若每人都“佛”了,那这个世界便不再有进取的姿态。因此,我呼吁:举世皆“佛”,我不扬其波。

诚然,我们都需要放松,并且不仅是人,我们在动物身上也可看到同样的表现:鹰立如睡、虎行似病,它们有时候也会“佛”一下。但看到猎物时,鹰俯冲如闪电,虎奔跑似疾风。动物尚且知道何时该“佛”、何时不该“佛”,这不是让那些终日堕入“佛门”的人汗颜吗?

况且,“佛系”定义在根本上就出了差错。佛家有句话叫“无欲无求,灵台清明”,佛家讲的洒脱是靠禅悟出来的。这与“佛系”的心态南辕北辙,“佛系”是出于被现实打击后所做的妥协,是懒人的精神胜利法。竟有人将“不思进取”理解成“无欲无求”,将对现实的妥协让步歪曲为“遁入佛门,品味禅宗文化”,这是佛的悲剧,还是人的悲剧?

在“佛系”心态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佛系青年”,处于人生最美丽的阶段却畏葸不前,手中捧着枸杞红枣茶,笑看着进取者。陈独秀在《新青年》的发刊词中说:“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如利刃之新发于硎。”在那个年代,青年是抗争的主流军,用热血来为世界谋出路,用激情来为万世“开太平”。

不可否认的是,人与国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梁启超在《李鸿章传》中振臂高呼“时势造英雄”。确实,那个年代,英雄造于时势,推进着文明的车轮。而反观当今社会,乃是“时势造‘菩萨’”,快节奏、高压力的社会没有孕育出多少奋进者,却捏出了一个个的“假菩萨”,满面笑容,不思进取,这真是我们该有的模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世界需要我们去奋斗去创造,而非打坐求保佑。“人一生是短暂的,但如果卑劣地过完这短暂的一生,就太长了。”四百多年前莎士比亚发出的感叹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不卑劣地活,不畏缩地过!

知易行难,我们又将怎么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呢?丰子恺曾道:“忧患而不进步,未必能活,绝不致命。”“佛系”显然是将“安乐”与“矫情”混为一谈了。吾辈乃“新发于硎”的利刃,而利刃的价值,不该锈在华美的剑鞘,让我们摆脱“佛系”,且听宝剑出鞘的虎啸龙吟!

最后以歌德的一句名言与君共勉:“谁若游戏人生,他就一事无成;谁不主宰自己,他将永为奴隶!”

佳作三:莫借“佛系”懈怠自己

“志不强者智不达,行不信者行不果。”当《墨子》的教诲依然盘旋在我们耳畔,眼前的景象却为“佛系”所充斥,心中不由涌起一份无言的悲哀:我们青年人,怎可借“佛系”之名懈怠自己?

诚然,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心怀一种“不争不抢,不求输赢”的“佛系”心态,我们可以行得十分舒坦。但是,有多少人以“佛系”为自己找了一个偷懒的理由?有多少人以“佛系”为名而放弃了拼搏?又有多少人无佛心却“佛系”,整日无所事事?这样的“佛系”心态弥漫在社会中,让大多数青年放下了拼搏的念头,会衍生成一种多么可怕的“丧文化”啊!

于是,我们会想起搜狗的王小川、果壳的姬十三……这些青年才俊,为了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而不懈拼搏,终于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可就算是搜狗已然在美国上市,王小川依然表示不能放慢脚步,以防追不上时代的潮流!我们这样的青年人,又怎可因小小挫折就转向“佛系”,假借“佛系”之名来懈怠自己呢?

古训有言:“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正是20世纪那一批热血青年的捍卫与拼搏,才有了今天这般美好的时代。而我们,也更应该承起他们的嘱托,正确认识“佛系”心态,以积极的面貌为中华之崛起而发愤图强。

莫借“佛系”懈怠自己,是自我发展的最基本要求。正如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里所言:“少年强则国强。”我们这一代人,恰恰作为最青春的花朵,正应如王小川一般策马前行、自强不息,而不是学那暮年老人,虚度光阴!“佛系”应是我们不懈追求途中遭遇坎坷后的心怀,而非镀上“佛系”金漆变成掩埋内心壮志的虚空。

莫借“佛系”懈怠自己,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你可曾想到,正是因为没有“佛系”,汪国真夜以继日地创作,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篇;正是因为没有“佛系”,华为迅速崛起,在中国乃至亚非市场独占鳌头;正是因为没有“佛系”,中华民族从沉睡中站起,屹立于世界之林……在今天,如果我们“佛系”观念缠身,不能摆脱“丧”气向上走,我们的文化将如何传承,我们的“中国梦”又该如何实现?

所以,请忽略那镀金的“佛系”名头,转向拼搏,转向发奋,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进吧!

请莫借“佛系”,懈怠自己!

佳作四:莫将“佛系”当作颓丧的借口

继“丧文化”之后,“佛系青年”被搬上舆论餐桌,正是当下文化业态艰难融合改变的缩影。诚然,用“佛系青年”自我消遣与解嘲无可非议,但过度“佛系”就变成了颓丧,必然会消解社会主流正能量。所以,窃以为,莫将“佛系”当作颓丧的借口。

作为快节奏时代里个体自我消遣的一种方式,“佛系”自有其积极作用。约车时自己多走几步,也是包容与体谅的进步。从这一方面来看,颇有佛教“有容乃大”的意味,其对于人际壁障的破除,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然而过度地发酵之后,“佛系”却失去了其积极的一面,反而成了消解社会主流价值的替罪羊。标榜着“怎样都行”的青年,甚至在工作中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无疑是将“佛系青年”推向了极端。对于工作持无所谓的态度,是抛却了积极心态的表现。究其根源,无非是部分青年群体在能力配不上野心的落差面前选择了自我逃避。“佛系”被标签化,“佛系青年”大行其道,也是对社会不同人群的一次叩问。换而言之,为何没有“佛系中年”“佛系老年”等名词出现呢?鲁迅先生曾有言:“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即要求青年人成为中国真正的脊梁。然而反观当下,颓丧取代了进取,成为青年们自我标榜的生活态度,令人扼腕叹息。

米兰·昆德拉曾言:“人生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既然能力不足,就努力学习专业知识提升自己,而不是整天窝在沙发里自怨自艾。佛教偈语有言:“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就在汝心头。”面对现实的落差,“佛系”一词只应成为自我排遣的方式,而不应成为颓丧的借口,蒙蔽了我们寻找“灵山”的双眼。

快节奏时代下的群体焦虑,个人在满足了基本需求之外对于更多欲望的渴求,最终催生了许多“阿喀琉斯之踵”。既然有欲望,便应去努力,而不是只做一个“在盒子里过完一生”的口头实践者。将“佛系青年”的标签撕下,而不是躲藏在这块遮羞布后面,做一个只会自怜的可笑复可悲之人。

莫将“佛系”当作颓丧的借口,去成为一个“冷冷清清又风风火火”的人,勇敢冲破现实屏障,在看清落差后依然努力向上,追寻心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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