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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作一:要有自由、深刻的思想

 
严凌君在编写《青春读书课》时曾写道:“人失去肉体的自由已是困兽,再失去思想的自由便是行尸走肉。”反复读之,深以为然。人,就应当有着自由、多彩、与众不同、富有力度的思想。
 
思想,是一个人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之中的所得所感。它不应该是一种外界的植入与控制,而应当如一颗种子一般,从蒙昧的土壤之中破土而出。它使我们每一个人都变得不同,它反映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思想的人,会被称为“花瓶”;而没有自我的思想,寻求“标准答案”的人如同满脑子程序的机器。
 
人们总是下意识地以貌取人,从而导致了“唯颜值主义”的盛行,但是若是没有足够的思想为之支撑,不论是“小鲜肉”还是“老腊肉”都只能闪耀片刻。一个有思想深度的人则不同,思想之美的火花是永耀人间的。正如无盐的思想使其居于后位,左思的《三都赋》使其成为焦点,加西莫多纯净无声的思想震撼无数人的内心,他们丑,但他们思想的美补足了这一切。
 
当认识了思想重于容貌时,人们便开始重视思想的培养,但思想的千人千面又使其难以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在这样的状况下,标准答案得以诞生。“标准答案”并非一种来自内心的力量,而是为了应对检测需求而被迫接受的思想。古希腊的犯人们写信回家,永远只能写下“我很健康”四个字,标准答案便是如此,为了追逐功利或迫于情势,以外来思想统一、固定一片人群。这样的方式使人千篇一律、单调乏味,人也失去了思想的自由,成为行尸走肉。所以我们不但要有思想,更要有自由的思想、丰富的思想,有深刻的思想、属于自己的思想。
 
康德说:“人应当有自由思想的权利。”当我们不再囿于颜值,不再执着标准,我们也应当明白怎样才算得上是自由、什么样的思想才是有力度的。
 
我们要学会从身边的小事中明白各种道理,明白如何为人处世,也便是儒家所说的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壮阔的思想来自最细微的积累。
 
其次,要善于吸收他人的经验思想。但是要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不能够生搬硬套。如写作文,我们可以借用他人的方法但不能完全复制下来,那样又走入了“标准答案”的死胡同。我们要有自由、深刻的思想。这样我们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花瓶或者机器。
 
佳作二:
对心灵招兵买马
 
让语言变得华美的,不是瑰丽的辞藻,而是熠熠生辉的思想;使人类在动物中脱颖而出的,不是强健的肌肉,而是碰撞融合后的思维。思想的缺失,是对多元价值体系的破坏;千篇一律的标准答案,则是多元文化的浩劫、人类社会的城垣。
 
没有多元思想激辩后的缤纷,社会则将陷入泥淖。《1984》中被老大哥统治下的人们如同行尸走肉般驱动着自己的躯壳,他们寄生在虚无缥缈的理想中,如同水蛭般吸附在空洞腐朽的社会上,未来只是荒唐的谎言。没有思想,人们将陷入深渊,社会将停止呼吸。现实生活不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不是理想家心中的乌托邦,因此,我们需要对自己的心灵招兵买马,而非充斥着人云亦云,所谓的标准答案。
 
刘瑜曾云:“人要让自己活得像一支军队,对大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从1947年写信给胡适问中国是否还有救的北大学子,到2013年给蔡康永微博致信的广大网民,我们不难发现,每个时代都有眼光深邃、富有思想的青年,也不乏能针砭时弊、发人深省的睿智后生。那为何在今天,人们的内核却变得如此脆弱空洞?
 
我想,是我们的社会“感冒”了。标准答案的存在是为了引导涉世未深的我们在眼花缭乱灯红酒绿中明辨是非,在喧闹和嘈杂的人群中做到“群居守口,独居守心”,帮我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以便形成自己的思想。然而过犹不及,当教育乃至全社会都用“标准答案”评定一切好坏对错、三六九等时,这已是病态的心理,这种心理正一步步吞噬着多元价值体系。当下“唯分数论”“唯成功论”大行其道,不正是其最好的例证吗?
 
思想的形成需要长年累月对内心招兵买马,并非一朝一夕而成。而那些闪耀在屏幕的光鲜小众,不妨多谈论些有内涵的观点,少搞些搔首弄姿。体制的制造者们,应提供给青年更广阔的空间,应抱着成长的心态看青年们的华丽转身。而我们应该牢记,诗和远方就在身边,心灵的涵养与强壮远比娱乐至死的“农药”里的英雄重要百倍。我们不排斥令人悦目的“皮囊”,但我们更要重视生命的内涵、灵魂的充实。当你走过平江烟雨、岁月山河,你会发现有趣的思想、深邃的目光如木铎醒世,清夜鸣钟。
 
佳作三:
思想独居,尽享生命至趣
 
时代的洪流裹挟着世人匆匆向前赶,以至于让人常常忘了停步审视自己索然无趣的灵魂。何以至此?正是人们在麻木的前行途中让思想成了时代主流的奴隶,殊不知思想独居,方能尽享生命之至趣。
 
诚然,遵循一定的主流价值判断,是安定社会所需,有利于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然而这绝非是思想麻木、拒绝个人见解的理由。思想独居,是对人最彻底的解放和最大的价值肯定,它意味着人的大脑不是他人思想的跑马场,意味着敢于挣脱所谓“标准”的束缚,以个人眼光独立审视世界。我以为这恰是生命最真实的乐趣。
 
纵观历史画卷,前有启蒙思想家高举“理性主义”的大旗,倡导思想自由、理性判断,将西欧人从蒙昧黑暗的中世纪中解放出来;后有中国新文化运动提倡民主科学,反对愚昧专制,启发民智,掀起进步思潮。帕斯卡尔曾说:“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于混沌中最先觉醒的一批人,无一不是思想独立之人。正因如此,今之视昔,我们仍为其灵魂的深度而折服。
 
那么,思想独居何以让其在人群中卓然傲立?著名作家李汉荣先生在散文《攀登我的南山》中对此进行了精辟而深刻的论述。“一个人置身于人群里,他内心里涌动的不可能不是欲望”,“剖析此时人的灵魂,会发现其中欲望成分较高,纯净成分较低”,换言之,膨胀的欲望夺走了思想的空间,而缺乏理性思考便导致了千篇一律的单调。纵观当下社会,“网红同款”现象便是很好的例证——无问理性,只为从众。从“锥子脸”到“爆款网红衣”,只见精致的皮囊,不见有趣的灵魂,这不可谓不是一种悲哀。
 
而于这篇散文中,李汉荣先生亦历数了思想超然于人群之外的大家。或是潜心探寻宇宙奥秘的爱因斯坦,或是“乐夫天命复奚疑”的陶潜,都在攀登“精神之南山”的途中触到了更为纯粹的天空,享受到了摒弃过分欲望的真正乐趣。由此看来,思想独居,是在向精神更高远之处攀爬的过程中,置身高处,回望山下名利欲望的浮云,真正感受到灵魂的纯净,由此让人们变得不同。
 
遂想起朱自清先生的名作《荷塘月色》,不妨像先生一样,在一个寂静之夜漫步于思想的荷塘之畔,给灵魂以独自喘息的空间。彼时,你必能尽享荷香阵阵、清梦甚惬的怡趣。
 
佳作四:
秉持自我 向内深耕
 
“我们生活中的大多数事物正在变轻。”正如米兰·昆德拉在《不朽》中所言,当下社会对于躯壳的光鲜汲汲以求,使得社会价值评判体系变得轻浮,灵魂也渐渐失去该有的厚重。窃以为,唯有秉持自我,向内深耕,方可成为“有趣的灵魂”。
 
光鲜的躯壳不如厚重的灵魂,二者孰轻孰重不用赘述。但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当下,社会价值评判标准的失衡带来了群众对于躯壳的盲目追求,然而对躯壳的追求不应与灵魂的深度背道而驰。再光鲜的躯壳也遮盖不住灵魂的荒芜,而灵魂的丰盈却能为躯壳锦上添花。
 
唯有秉持自我方可成就灵魂的丰盈。往小处讲,便是要积淀思想。然而相比于被社会禁锢的僵化思想,独立性的思想才是通向自我之路的途径。
 
正如斯大林模式的僵化最终导致苏联改革陷入僵局,由此可见,思想的僵化其危险无疑是致命的。混乱的前人经验、曲意逢迎的“餐桌礼仪”等等成人社会的“标准答案”,正是群体自身所设下的藩篱。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写道:“当我们走入群体,便失去了自我。”对于思想的集体僵化,将所有的社会行为套上标准的枷锁,不顾思想文化领域江河日下的困顿,最终将会成为阿伦特笔下的“庸常之恶”的社会。改变如今的困顿局面,需要用独立创新的思想破除人为的藩篱,向内深耕,具体做法是:
 
一要保持清醒的自我认知。正如伊恩·麦克尤恩所言:“清醒是一种细小而有耐性的英雄主义。”保持清醒的自我认知,突破外界的信息壁障,先认清自己,方可对话世界,成为思想的英雄主义,不致被外物裹挟,轻易地成为集体无意识的群氓。
 
二要永远对世界保持天真。成人社会固然会抹去人的棱角,使人变得粗糙,但我们可以不被打磨得粗鄙。也许像王小波一样“想变成天上半明半暗云”式的浪漫主义,我们难以企及,但至少可以对于一切事物都保持热情,积极地对这世界报以微笑。
 
三要保持高质量的社交。低效的社交往往会导致混乱低俗,高质量的社交会使我们了解到信息更为丰富的层次和维度,成就个体独立的思想。
 
秉持自我,以灵魂的厚重代替躯壳的轻浮;向内深耕,以独立之思想对抗僵化的藩篱,做到保持清醒的自我认知,对世界保有天真和高质量的社交,或许仍是一场山长水阔的陟遐,但在可期的将来,我们仍然期待“独立之思想与天地同光”的盛世局面的出现。
 
佳作五:
皮囊之下
 
你可曾想过,皮囊之下,我们还有什么?
 
普希金曾说,我的灵魂将越过我的骨灰,在庄严的琴弦上逃过腐烂。多少年后我们长眠地下,皮囊尽逝,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一点有趣的灵魂,能在神的庇佑下逃过腐烂。
 
当代技术的发达让“好看的皮囊”不再遥不可及,“东施”不再需要苦学皱眉捂胸口便可拥有“西施”的美貌。大街上可以有一千个“奥黛丽·赫本”,也可以有一千个“玛丽莲·梦露”。带着“女神”外表的她们可以让你赏心悦目,也可以在下一秒满嘴秽言让你受到惊吓。大概一瞬间,你便会在心里为她们戴上一张名为“本来面目”的面具,暗自唏嘘整容技术之弊。
 
由此看来,即使皮囊再美,也难免会被灵魂出卖。真正反映一个人价值的从来不是好看的皮囊,恰恰是难以模仿的灵魂。
 
然而又有“机灵”的人问,那我复制了“女神”的脸,再复制“女神”的思想不就行了吗?是的,朋友,做到这一切,你们大概就无差了。但是,在“复制”的同时,你也扼杀了自我,为自己建了一座高高的城堡,再也出不去了。别人的人生固然精彩,但那终究不是你的灵魂奏出的独立乐章。
 
再回到最初的问题:皮囊之下,我们还有什么?
 
我的回答是坚定的:是独一无二的永不腐烂的灵魂。
 
我们记住一个诗人,从不是记住了他的名字,而是记住了他闪光的语言与他笔下绚丽的世界。我们记住一个哲学家,也从不是记住了他的“皮囊”,而是记住了彼此灵魂的“共振”。我们记住一个作家,从不是记住了他的长相,而是记住了他的思想和情感。时间能把人的情感诸如爱情都抹去,但总有不朽的东西,诸如文学。文学即是思想和灵魂的一种表现形式。多少年后,人们再次回忆起一个人时,绝不是因为他的相貌,而是因其独特的思想和灵魂,在某一瞬间带给人们的感动。
 
我们一生该追求些什么?是永葆青春?是财富万贯?不,都不是。这些同皮囊一样,不过是终将烟消云散的东西。我们该像黑塞一样,立志于日月星辰;我们该像蒲宁一样,立志于灵魂得到幸福。我们该让灵魂展现自我。
 
现在,你在皮囊之下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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